我叫保利,生在宁夏中卫县(现为中卫市)宣和镇宏爱村二队,一个农户家里,那个年头改革刚开放一年,那个年头,我听说,衣不蔽体,食不裹腹,那个年头,每个人家里的孩子都很多,美其名曰:人多好干活,我的父母生了我们姐妹六个,前三女后三男,我属于要计划掉的那个,最小的,但还是让姥姥硬给保留了下来。
(一)儿时记忆
我的家,宁卫平原上,七星渠绕村而过,于是那条渠成了我小时候更好的玩伴,夏天游泳,冬天滑冰,家门口有一个打稻谷的场,很平很大,冬天光秃秃的就只有几个电线杆子立在那儿,我们经常在那儿玩“站电”“捉老地主”“上梁山”“打坎坷战”“抵牛”等等,农村的孩子只有这些活动了。但现在一想起来就让我觉得美,小时候的玩伴现在也没有几个能联系上的,有的在家务农接过父辈的衣钵,日出而作日落而息,有的成了当地有名的包工头专业户,有的到外地寻求发展过着殷实的生活,但也有的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现在还在过着牢狱生活。
那时候我的家在当地是屈指可数的万元户,因为老父是计划经济体制下供销合作社的会计,只记得每天晚上都会有农户到家来领化肥票,每个月有固定的收入,家里还开着三间大瓦房的小卖部,所以日子还过得去。因为家里有商店,我成了我们那一块的娃娃司令,谁听我的话我就偷糖给谁吃,那时的糖真是甜,一个糖在嘴里半天功夫还是那么的有味。
在我的记忆中,姥姥是一个残疾人,因为右眼失明,姥爷是一个十分健谈的人,那个口舌不当外交官真是屈才了,因为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爷爷奶奶,听说在我父亲八岁的时候,父亲就成了孤儿,是临近一个杨姓老人养大了我的父亲和我的大叔。后来,这位恩人住进了敬老院,他不愿给家中添负担,在我上高中的时候,经常去他那儿蹭吃蹭喝,每次去总是大肉款待,我一直亲切叫他“爷爷”,后来呵,在2004年10月27日,凌晨两时家里的 *** 响了,我父亲哭着说:你爷爷完了,犹如晴天霹雳,过春节的时候我去看他,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?次日,便开始赶回了农村,这个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却带大了我的父亲与大叔,养大了我们姐妹几个。呜呼!!
家永远是温馨的,母亲是一个老实八交的农民,每天忙碌的很,早上做好饭然后去田间劳作,中午回来将饭一热就吃了,然后再去田间,那时的稻田全是用人来除草的,所以在我记忆中,除草是人间的之一大苦差,从那时起,我就发誓离开农村,母亲有皮肤病,一除草,腿上就起白一块,青一块的牛皮癣,想起母亲,我就想起农村,想起农村就想起那些一年没有多少收入却付出甚多的人们。
说起姐姐哥哥,我觉得很自豪,大姐上到初中就早熟得不得了,就开始了恋爱,与邻队的一个小伙子,初中上完就再也不想上了,俩人就开始找对象,那时唯父母之命是从,父母开始不同意,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原则,同意完婚,那时我记得最牛了,别人家用的毛驴车自行车娶亲,大姐是用的是在县 *** 当官二舅的小卧车娶的,让父母好不有面子,这个小伙子最后成了我的大姐夫,到现在,小日子过得还算过去,在农村发展着农业,大姐育有三女一男四个孩子,在当地是算多的了,但没办法,养儿防老呗!二姐是在高中毕业后上的宁夏供销学校(现为宁夏经贸学院),毕业后也是同一个同学找对象,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,这成了我以后拿他开玩笑的把柄,最后工作分到了供销社当售货员,找了个中卫县城的一个老实八交的男人结婚了,现在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,去年购了新房。三姐的经历最惊心动魄的,初中没毕业就在家就业,当家中的售货员,在过程中认识了社会上的一些小混混,那时的农村都是论帮论派的,他认识的这个男的,成为村中一霸,名扬镇上,整天游手好闲,偷鸡摸狗,这个男的已成家,为了两人能长相厮守,不惜私奔,气得老父亲病于床榻三日不起,并发誓断绝关系,半年以后三姐回来了,但打断骨头连着筋,还是在家吃,在家睡,过了几天,又有想出走的念头,一个晚上,我跟踪她,在七星渠坝上,她又与那个小混混约会,让我给抓住了,此事我没有给家人说,三姐央求我只好装作没看见,没想到次日,他们俩又私奔了,气得父母数月不见有笑容,我是始作佣者。后来呵,那个男的离了婚与三姐成了家,并育有一男一女,回老家去年盖了房,发展畜牧业,日子过得还算殷实。大哥初中毕业没事干,后来被送往宁夏农学院(现为银川大学)学厨师,并小有造次,现在靠这个手艺在中卫市区养活着一妻一女,小日子过得很红火。二哥,人老实,不善言谈,在家时,老父最偏心二哥了,因为他能干活,干活细致学习进步,门门优秀,后来考上了宁夏农业学校,然后自学了法律和农学,成为大本生,现在一直从事种子化肥,真正做到了学以致用,在银川买房子娶妻子,生活上很富足。我小时候,可让老父亲骂够了,基本上每天挨骂,一下班之一个先检查他上班时给我安排的活,但总是不如他意,母亲在一旁总是为我挡驾,姥姥与姥爷也全力支持我的懒惰,他们的理由很简单:老三小着呢!老父亲经常气得很,我却在一旁偷笑,于是有了“三尖子”的雅号,老父骂归骂,但从末打过我。现在与老爹说起这些,老爹还说他当时担心我的将来,一个干活耍尖溜号的人以后能干什么?呵呵。
小的时候,前门口有三块树,一块是杨树,另一块也是杨树,还有一块也是杨树,我们哥三做了分工,我最小当然是更好淌水最小的一块,二哥最老实是更大的一块,大哥与我抢不过,但抢过了二哥,每人一块负责浇水,家中养了三种家禽,一种是羊,是分给大哥的,一种是猪,分给二哥的,一种是狗,分给我的,每天哥仨各负其责,但是我的工作常常是母亲代干的,因为锅一洗剩饭剩菜全由母亲喂给狗了。大哥从小学二年级放羊,一直到初中毕业,每天下学就去放羊,二哥从小喂猪,老实的二哥,给猪粉饲料,打猪草,一直专心于自己的“事业”,二个哥哥每年都有外快,羊与猪一买就有收入,而我没有,狗是不能出买的,我只好经常性的去偷家中商店中的钱,所以我过得比较“殷实”。现在与二个哥哥说起这些,我还津津乐道。
在小学二年级时候,我就学会的打麻将,经常与三姐二个哥哥钻到被子里面打,当然那时的彩头就是一分钱二分钱的了,终于有一天,父亲半夜起床,看见我们灯还亮着,走进去一看,我们四个在打麻将,气得老爹将麻将没收了,并将家中的大门锁着不让上学,次日,我们四个每人一个铁锤往碎里砸麻将,一旁是母亲的哭泣,当将136张麻将砸完后,父亲才开门让我们上学去,可惜那幅麻将了,是我们哥仨攒了二十多元从别人手中买的。从那以后我们不在家玩了,经常在稻堆里,树林里玩,气得老爹也没有办法。上次回家说打麻将,我激老爹说,老爹不会让我们把你的这副也砸碎吧,老爹眼睛瞪得,我伸一下舌头,悄悄地打起了麻将,不敢再多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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